※原名為【Dreamcatcher】,因為各種廚廚的因素更名

※CP為敏蒼HE後妄想衍生文

※這篇是接龍文,放在本部落格的為接續,詳情請見2的說明
※然後那個還是強烈跪求敏蒼粉啊....!!(靠 

 

【玫瑰色的你】2

 

 

  「夠了,快睡。」

  似乎是被自己不斷在懷裡動來動去給弄煩了,Mink的聲音一落、頭就被手掌從上壓制,殘存著感覺的髮梢傳來搔弄感讓他分心,瞬間沒有防備的身體受力向下,蒼葉幾乎是用栽的跌進Mink的腹腰間。

  還來不及習慣比自己高上許多的體溫,頭已改而枕著腿,眼前男人從上方彎身俯視著,說話時氣息跟煙霧打在臉上,卻一點也不覺得嗆鼻,經過身體揮發顯得獨特的味道滲入鼻腔舒緩了精神跟僵硬的肢體,火光打上男人菱角分明的臉形成大塊陰影,僅剩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細長的髮辮在眼上打著轉,頂端的羽飾輕騷鼻頭而過,讓他癢的有些想打噴嚏──這個距離相視已經不是第一次,眼前熟悉的身影與以往相異的打扮,帶著未曾見過的陌生,因此從再度見面時,他就很想伸出雙手親自確認。

 

  本來的Mink散發著鋼鐵般堅韌、冰冷而濃重的壓迫及存在感,而在之後他才漸漸發覺,這個男人其實不如外表給人的冰冷獨裁印象,部屬也並非屈服恐懼而服從,若是稍微探問過便會知道洋溢在對話中的尊敬之情皆發自於內心。

  從計畫的處理方式跟後續安排的妥善來看,這個人在思考上既縝密且周全:爆炸後聽從他指示撤退,撕裂舊痕的成員們循著事前規劃好的路線逃離塔,全都只受了輕傷,同時制放爆裂物的地點也確實的將中央塔癱瘓。

 

  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卻也不會忽視身邊的人,即使自己背負的傷痕比誰都還深,一但夥伴陷入迷惘或是困境,縱使對方再不願意他也會用拳將之狠狠揍醒、拽起人的胳臂硬是前進。

  明明一副暴君模樣的男人,到底在幹什麼違背形象的事啊?將疼痛與恐懼埋進別人的心裡進而支配、卻不允許誰來讓自己從枷鎖中走出;令人無路可退的跟著他的節奏行動,最終卻獨自走上絕路,拒絕其他陪伴。

 

  …實在太不公平了。

 

  但那或許是他僅剩的表達溫柔方式,惡劣非常,卻是達到目的最直接的手法。

  自己也親身體會──因此,在短暫的接觸到真實的Mink時,不自覺受到了吸引…甚至到了懷疑自己是否斯德哥摩爾症候群的地步。

  蒼葉笑了一下。

 

  千里迢迢抵達這裡時,朝霞之中簡直判若兩人的Mink高大的身影明明自然的和遼闊的景色融合在一起,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只能聚集在他身上。

  陽光中飄散的紅褐色長髮、剛毅的臉部線條跟眼神裡蘊含的冷漠沒有改變,但躲避著自己的人此刻轉身面向自己,彼此目光接觸時,他知道了自己已經不被拒絕。

  見到他的瞬間,若是曾有疑惑什麼的,也立刻就消散。
  他和這片遼闊的土地,一起轉身迎接了自己。

  終於能夠好好的,看看他。

  他的頭髮短了許多、髮型也變了;身體依舊很結實,但好像瘦了些,是因為長時間的旅行嗎…?不過感覺還是可以輕易就把人揍飛。

  好不容易才開口打招呼,聲音還是那樣的冷淡跟高傲,但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帶著隔閡感。

 

  這個人本來為了復仇而藏起的真實,如今已經被允許挖掘。

  明明是高興的,想到此說不出來的異樣苦澀卻瀰漫在腦中和舌尖,蒼葉像被傳染一般,Mink式的蹙緊了眉。

 

  「…Mink。」
  「還有什麼要說的話,明天再說。」

 

  「我想了解你。」

  「…你,喝醉了嗎。」

  剛剛遞過的飲品明明酒精濃度不高,那是部族為了抵禦晚來風寒慣用的保暖飲品,與其說是酒不如說酒只是其中的配方──難道酒量真如此之差嗎。

 

  「很清醒喔。」暗金色的瞳孔閃爍著火光,蒼葉認真的回答。

  「……。」

  「我想知道你經歷過什麼、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男人長長的呼出口氣後說出拒絕的話語。

  「不能告訴我嗎?」

 

  「………」幾秒的沉吟後,他將殘餘的煙灰用力扣進火堆後放下煙管,手靠在膝上支撐住身體,拉低的臉龐湊近、正眼與仰望自己的人對視。

  「隨便你吧。」

  「…謝謝。」

  「道什麼謝,莫名奇妙。」

得到妥協後蒼葉向上伸出手,撫平般摸上緊皺的眉,感覺到Mink微微的想閃避,卻又像想起自己剛剛的允諾而任由他觸碰。

 

  「在塔倒塌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傢伙不聽命令跑來了,堅持要我上車什麼的。」好像聽見他極輕的哼氣,瞟了眼不遠處的Tori,Tori則側過頭回看了一下,然後展翅直接飛向後方的帳棚頂部遠離現場免得遭受波即。

「就這樣窩囊的逃了出來,現場十分混亂所以應該是沒被誰注意到。」

 

  「噗哈──」一人一車相互僵持的模樣在腦中浮現,蒼葉忍不住笑出聲,實在是很想親眼看看那個場面,該說智能夥伴跟主人一樣頑固嗎?

  「………。」Mink的嘴角扯向一邊,似乎是不滿。

  「抱歉抱歉,Mink大哥請息怒。」他學起撕裂舊痕成員的討饒語氣做出懇請繼續的手勢,說實在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膽敢開對方玩笑的一天。

 

  「…接著就回到這邊。本來就沒有留下什麼,添購完必須品手邊的資源就差不多了。」陳述的時候雙眼閃爍著,似乎是在認真一件件審視著回憶。「像是在碼頭搬貨或是船工什麼的…做的來的都可以--接下來不用我說也猜得到吧。」雖然知道更快的方法也不是沒有,不過現在的他沒必要靠那種勾當賺錢。

 

  看了眼周圍的物資、以及姿態跟資料轉移之前差不多的Tori,蒼葉想像Mink放下自己幫派首領的身份,在陽光下流著汗搬貨箱的模樣,雖然感覺有點樸實,但卻意外的再適合不過。

  「……總覺得好厲害啊。」

  「想要報酬就得工作,是很正常的事吧。」

  從小自己和族人就是這樣生活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頭髮也是那個時候剪短了?」

  「嗯,原本的長度工作時挺礙事,就拜託人剪了。」

  Mink視線斜掃過他滑向自己耳側髮辮的手,然後又回到前方。

  「有點可惜呢…」說實在有點難以想像他短髮,也沒繫著辮子的模樣。

  「反正總是會長回來的。」

  毫不戀棧的回答讓對話沒有接續點,兩人沉默了一陣子。

 

  「Mink。」

  像是在確認對方是否在身邊的呼喊。

 

  「嗯?」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吧?」好幾次的撲空,以及見面時他那副早就知道的態度;在車後的行李超越了一人的分量,是備用品或是其他因素不得而知…不過蒼葉清楚,這個人或許比自己還瞭解自己。

  「嗯,說過吧,你的行動模式很好懂。」

  「…確實是。」當初還被用很糟糕的方式給狠狠教訓了一頓。

 

  「你是笨蛋嗎?」Mink嘆了口氣。

 

「雖然不意外,不過沒想到你真的丟下珍貴的家人、朋友跟熟悉的環境跑來這種荒郊野外,除了笨蛋還能說什麼?」

 

  「因為你逃了,我只好追上來。」對停滯不前的日常感到困惑,而想起Mink曾說過的話那時,他便下了決定。

 

  「我一直相信,你不是會輕易就死的傢伙,所以我想親眼見證你活著的樣子。拼命找了半天才打探到你的蹤跡,卻總是慢了一步…混蛋,不准別人逃避、自己卻跑的飛快,為什麼──」

  明明見到他很高興、有很多很多想對他說的話,並不是想說這些根本沒想過的抱怨,但是嘴巴不聽使喚。

  Mink還活著卻一直躲著自己的行為,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吧?本來想著那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一次又一次的撲空總會令人感到沮喪,蒼葉此時突然了解到,自己並非真的不在意Mink的逃離──雖然早就知道他應該會不想跟自己見面、也不曾覺得會找不到,不過隨著時間過去,多少還是焦躁了起來。

  但這個男人若是真的不想讓自己追上的話,八成是連消息都得不到吧?所以,Mink或許也在等待著和自己見面的時機。有著這種想法而抱持著的希望,是蒼葉得以堅持的動力。

 

  然而,在他追逐Mink的過程中,究竟是什麼讓Mink改變了主意呢?是找到了見面的理由,或是感到厭煩了而想與他做個了斷?

  從這裡開始,就是決定兩人接下來要往哪走的分歧了吧。

  他吸了口氣後,慎重的開口。

  「…為什麼,突然願意跟我見面了?」

 

  「不知道。」

  Mink給予的是不明確的答案。

 

  「本來打算永遠不再跟你見面,也不再跟那些事情有關連。」

  在那之後唯一有打交道的是只有交易關係的情報份子,從之得到蒼葉打探著他的消息後,油然而生的無數疑問橫亙在心怎麼也無法快速釐清,於是Mink違背自己的個性隱藏起蹤跡。

  單純知道他可能會來是一回事、確定他和自己踏上了同片土地是一回事;得知蒼葉已經離自己不遠的時候…又是一回事。

  「不論如何,我確實想見你。」


  聲音低沉厚重,但像羽毛般輕柔又隨時會被風吹散,說給自己聽一般的低語,從蒼葉的上方慢慢落下,明明沒有實體卻如星光般閃爍。

  不是為了利害關係、也沒有其他的目的,直接的述說傳遞的是最純粹的感情,正因為太純粹而無法進行掩飾。

 

  僅僅是,想見面。

  到自己目睹那片故土之前,如果能追上的話,就見面吧。

 

  意識到的時候,Mink正撫摸著自己的髮,頭被輕輕碰著的感覺很舒服,粗壯的手指動作小心翼翼,溫柔的就像是在對待珍惜的事物;總覺得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但記憶模模糊糊的又不是那麼確定。

 

  「我,很高興看到你還好好的活著,真的高興的都想流淚了。」事實上,在見到的時候確實是忍不住哭了,可是就當作沒這回事吧。

  「也做好了就算被罵滾回去、被揍還是被威脅也不會回去的打算…當然啦你是沒那麼做、至少這次沒有──我想了解你、想知道真正的你是怎麼樣的人、想知道你怎麼看我,本來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一股腦地想這麼做,但是見到你的時候…」

  思索了很久也沒得出明確結論的事情正哽在喉頭難以表達,明明慣於應付各種客人的自己應該算是能言善道的,此刻竟因為連心情都摸不透而找不到表達的方式。

  如果試著不要多加思考就把話語說出口,或許至少能從零碎的字詞拼湊出這個心情的模樣吧,但又如何能夠確定那就是真正的答案?

 

  「我…」蒼葉舔了舔乾澀的唇,慌張的腦內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講出現在能感受的事情。

 

  「…抱歉、手有點痠。」

  說的忘我而垂直攀著對方太久的手舒張了兩下。

 

  「…笨蛋啊?」

  不滿的罵了聲後,Mink壓低了臉龐。

  「就稍微配合你一下吧。」

  「唔──?!」

  摸著自己頭髮的手突然滑過他的後頸環抱起,接著被咬住一樣的狠勁霸佔上口腔接吻,本來還說著話的舌被翻攪吮吸,喘不過氣──但是這種窒息感卻很叫人沉醉,唇舌自然地開始迎合起他的動作。

 

  仔細一想,雖然身體有過幾次親密的接觸,這卻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以往和Mink接觸的時候不管身心都帶著疼痛,被銘刻在腦裡的記憶被喚醒,如今侵入自己的不是那股恐怖,異樣的溫柔帶來的不安卻更讓身體發軟、猶如沉入水中般頓失所依,他忍不住抓緊手邊能搆著的一切。

  「呼、哈啊…哈…嗯嗚…」

  閉上的雙眼能見到的只有在眼皮下閃爍的模糊光點,敏感的神經被挑撥,只能把意識全心放在感受Mink的氣味和刺激,直到堵塞的缺氧咽喉再也無法承受而發出求饒的低吟,才被放了開來。


  「…以後這種時候,別說那種殺風景的話。」

  Mink無聲的喘息,舌舔舐著唇邊的唾沫,在蒼葉耳邊低聲吩咐,極近的接觸時才發現他連髮稍都浸著煙草的香味,在臉上劃過有些刺癢

  「了解了?」看著蒼葉回不過神的模樣,他開口要求回應。

  氣息還調不過來,背脊發麻、頭昏腦脹,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敏感得要命,呼吸不過來的殘感還留著,莫名地有令人玩味的餘韻。

  …不知道婆婆有沒有辦法緩解斯德哥摩爾症候群。

 

  大腦發昏讓Mink的聲音聽來都朦朦朧朧的,但指示很明確,被放開後理智一點一點的恢復,他才猛然發現,就算只是那樣的一句話、僅僅是『以後』兩個字,裡頭包含的意義卻已經表達了許多東西。
  理解到這件事後,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本來以為非得要說清的事情,竟然被Mink用簡潔的一句話跟行動確立。

  「──我知道了。」

 

  不屬於自己的心跳從身軀上傳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爬起身,坐入懷裡緊抱著對方,生命的脈動相互拍擊著。

 

  「Mink,你還活著。」胸口上不屬於自己的心跳很沉實──Mink還在這裡說著話、心臟還在跳動、依舊有體溫,被擁抱著,還能…和自己接吻。

  「是啊,很遺憾。」

  Mink點頭回應,覆上蒼葉背後的手像是安撫般輕拍。

  「…別說什麼遺憾,你的生命還沒有結束,你還活著。」

  不斷的重複說著,蒼葉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勢道猛得像是想將他壓倒。

  「…知道了,說一次就夠了。」支著身體任由他抱住,雖然知道蒼葉不斷強調的原因,但──

  「這對我來說,是很難為情的事。」伴隨著長長一口氣,難得的示弱。

  懷裡的青年抬起頭來,對他的話露出了帶著淚的開懷笑容。

  Mink發現自己十分不習慣看到蒼葉這麼對他笑。

  早在計畫侵入白金牢籠之時,他就看過關於瀨良垣蒼葉這個人的資料。

  一開始,是吩咐手下弄來的簡單書面資料,只有側拍來的照片跟住所、還有人際關係之類零碎的訊息。

  從手下那邊聽到消息,親自打電話去平凡時,話筒那端傳來的是官腔式的招呼,證實那股虛假的開朗確實能誘導人的意識,僅是讓他確定蒼葉的聲音擁有什麼的關鍵,對此他未曾有什麼感覺,一切只是為了能夠找擁到有他想要能力的這個人。

  雖然從資料上的照片跟幾次的查探就可以看出,眼前的青年本來就是如此開朗的形象,但在跟他相處的那段日子自己幾乎未曾看過這樣的笑容──理所當然,畢竟那時候他對自己而言僅只是工具,情緒跟交流什麼都只是多餘的事物,自己施予的只有蠻不講理的暴力。

  這個表情應當是留給他所信任,能自在的表現出自己性格的人:例如親人、朋友、那隻寵物般的智能夥伴,甚至是喊他主人那個戴面具的傢伙,為什麼此刻卻在自己眼前展露?

 

  對他來說自己是…能夠安心的對象?這個想法連Mink自己都嗤之以鼻。

  男人繃緊了臉,雖然想抽一口煙讓思緒澄清,雙手現在卻沒有空,放置在旁的煙管更是熄滅的狀態。

  除去仇恨之後,本來充滿執念的腦袋變的有多餘的閒暇思考,卻反而開始迷惘﹔過往為了復仇捨棄的東西,正在腦袋裡蔓延著,實在使人困惑。

  Mink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對眼前的蒼葉突然不知怎麼應對,伸手拍拍他的頭或許是個適當的舉動?雖然這麼想卻又打消了念頭,僅只繼續皺著眉。

 

  「Mink,怎麼了嗎?」Mink心不在焉地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遲遲沒有開口,氣氛感覺十分詭異。

  「喂、把眼睛閉上!」突如其來的警告聲卻打斷了他。

 

  嘩唦──
  「嗚哇!」
  夜風無預警驟起,強風夾著石礫以及葉片碎屑朝他們身上撞來,此刻連頭髮打在臉上都顯痛,營火雖還不至於被滅卻也閃爍不定,雙眼視線模糊不清,隱約看的到炭火星芒四竄,身旁較輕的東西受力不穩的打起轉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固定住物品的石子被吹跑、置放在旁的地圖翻飛起直往火堆。

  『啪!』

  巨大的紙張拍擊聲在耳邊響起,蒼葉不禁抬眼查看,眼前是Mink正伸手撈住了地圖,紙張雖被用力握住而變形,至少免於葬送火堆。

  「唔、好痛…!」不過是一瞥,眼睛立刻進了沙。

 

  「蒼……笨蛋,不是叫你閉上嗎?」半瞇著眼的Mink在風沙中一手遮著前額,不滿的罵了一句,然後拉下身上被吹開後揚的毯子擋在自己跟蒼葉前方。

  被包住的視線不是完全的黑暗,看的到外頭營火狂舞的火光,厚毯因風沙不停拍打著而發出巨大的聲響,他突然驚覺自己差點遺忘了蓮,手伸出摸索,將休眠中的智能夥伴抱進懷裡躲在屏障下等待風暴過去。

  其實認真來說不過是短短幾秒,感覺卻無比漫長,圍繞著兩人的空間裡,自己跟Mink的呼吸聲很清楚。

 

  剛才,Mink是不是叫了自己的名字?

 

  蒼葉揉揉眼,Mink正偏頭聽著外頭的動靜。風暴已經過去,Mink將裹著兩人的毯子拉了開,營地果然已經被吹得亂七八糟,杯碗散落一地、營火裡的碳木也被吹開來拉長了燃燒的範圍。

  Mink站起來將毯上沾染的風沙用力抖落,接著環視了一下周圍開始著手整頓,蒼葉立刻將蓮安置進包裡,跟了上去。

  Tori從另處尋回了些較輕巧的物品,Mink只是平淡的接過後收好。

  …不知道牠剛才是怎麼躲避風沙的?好看的冠毛顯得有些凌亂,不過既然他們處之泰然,想必在旅途中已經經歷過不少次而有自己的辦法吧。

  所幸置放在外的東西不多,大部分都收在車上和營帳裡,僅有零散的食器被

吹亂,剛才在他身邊的行李則偏重,所以收拾起來並不費力。

  「哈啾!」混雜的空氣讓蒼葉打了個噴嚏,感覺的到Mink的視線往這邊看了過來。

  「啊哈哈、那個…Mink。」有點尷尬的揉著發癢的鼻子,蒼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我們為什麼要待在營帳外面啊…?」

  「………不就是因為你吃飽後就睡著了嗎。」維持了五秒以上沉默後的開口。

  「……對不起。」回想起來自己意識矇矓時還唸著要他換班時叫醒他呢。

 

  「罷了,很晚了。」把東西都放進後車廂後,Mink將營火減弱,打亮野營燈後掀開營帳的門簾。「去睡吧。」

  「不、該換你去休息了──」想當然Mink在自己睡著期間是不可能打瞌睡的吧。幾天以來一直是Mink讓他進帳棚休息自己獨自守夜的狀況,蒼葉總是覺得過意不去而在今晚提出了換班的想法…仔細想想那時Mink好像也只是撇了嘴像是不耐煩的砸舌,並沒有答應。

  「我也會進去。」

  「咦?」營火保持燃燒的狀態、野獸才不會靠近,這是Mink曾說過的,所以才需要守夜。

  「這個區域已經沒有什麼危險的生物了,頂多就是些迷路的浣熊。」他抬眼,看了下Tori。「接下來讓那傢伙看著就行。」

 

  Tori聽話後連示意也沒有,直接振翅飛向車頂的制高點待命。

  「可是…」

  『這是智能夥伴的職責。』Tori像是要讓他安心般拍翅。『況且,剛才已經短暫的休眠將能源備足了。』

 

  「吶。」將調整到最低亮度的野營燈掛在帳篷門前,Mink稍微用下巴示意。

  「嗯、喔…那就麻煩你了。」他抱起裝著蓮的背包,雖然有些猶豫,不過在Mink催促的眼神下還是走向營帳,看最後一眼時Tori連頭也沒回,只是甩了身子整理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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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蒼葉真心是個KY小白目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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