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藏/R18 取標題好難
 *not in花村,OOC
*各種私設,跟飛大聊出來的菸管梗
這次也無限感謝飛大賜我梗(CWL)
※這篇做為cwt44的無料配布,於20161212修正增寫過

 

【濃】

 

*源藏/R18 取標題好難
 *not in花村,OOC
*各種私設,跟飛大聊出來的煙管梗
這次也無限感謝飛大賜我梗(CWL)
 

 

【濃】

  

  源氏走進房裡的時候,半藏還沒睡。

  但半藏看起來也像是要睡了、角落模擬燭火的燈被轉為昏暗的暖色,他半臥在床塌上,梳洗過後披散於肩上的髮尾閃爍著濕潤的微光,浴衣因為動作敞開,隱約看得見他胸前的龍紋。 

  「哥哥。」源氏的招呼讓半藏抬眼,他點頭答了聲『嗯。』隨即又把目光放回懷下半捲著的書,那上頭用毛筆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習慣將髮吹乾八分後邊讀一本待乾,源氏總在想這個年代還使用紙本真的是挺古板又不方便,但半藏就是適合,他總會帶著什麼有空時讀上一會,有時是書、有時是報紙,若沒有紙本,便使用電子讀本,隨時了解時事與新知,是他自年少時就被作為繼承人培養出來的習慣。

  源氏直接走進了浴室,先是卸下面罩用毛巾擦淨上頭的風塵,然後解開各部位休息時能卸下的外裝甲進行整頓,最後終於轉開熱水沖去自己一天的疲憊。

  他走出浴室前思考了會,決定還是穿上裡頭準備好的浴衣,但僅只在腰間簡單打了個鬆結。

 

  半藏的書已收了起來,源氏出來時他正靠臥在菸箱旁,一手擦起火柴,繞著火皿上的煙草球點燃、一手夾著煙管,看起來悠哉而閒適。

 

  「兄長,您在等我。」他直接跪坐到床旁,安分而乖巧。

  「喔?你憑什麼這麼認為。」半藏短促的吸了一口,說話時煙和輕蔑的嗤笑聲從犬齒之間的隙縫散出來。

  煙霧裊繞,但只稍稍開了窗的室內氣味並不嗆人,未經菸紙燃燒出來的煙味道很乾淨,散發著溫潤而令人感覺舒爽清醒的香。

  源氏了笑一下,沒有作答。

  只因為一向如此。

  他握住半藏閒置的那手,在手背上一吻,然後用舌勾來食指含入。

  舌尖嚐到些微細沙般的草屑,半藏的手指還留有菸草讓熱度溫出來的味道,草木獨有的溫潤深厚、卻像放了根細刺隱隱的挑撥他神經裡負責興奮的那塊,更何況半藏還壞心的摩擦起他的舌跟口腔,他實在想狠狠咬住它們,在口中嚼爛後吞吃入腹,這太過分了。

 

  天。

  源氏想,從走出來那瞬間他就這麼想。

  比起看他的手指夾著羅宇,他更希望那雙手能擁住自己。

  比起看他指甲輕滑過雁首上的龍紋,他更希望他的指能安撫自己的巨龍。

  比起看他用手指捻著煙草,他更希望那雙帶著繭的手能在他的頂端流連。

  比起看他輕輕的噘起唇含住吸口,他更希望他能深深吞入自己緊繃的性器。

  天知道他的陰莖已經跟雁首一般熱燙而硬挺──他覺得自己無意中說了個有趣的同義笑話,但這不能說出來讓半藏聽,這時候的他八成會把煙管移過來燙他,讓他知道那裡真正的熱度。

  「兄長。」源氏抓住那隻作亂的手,把它壓在臉頰上,眼神盡量顯得可憐。「我想做。」

 

  「想做的話。」半藏倒是好整以暇,又吸了口,吐出的煙圈圈一個個噴到弟弟臉上,每個動作都顯得刻意,忍者優秀的動態視力讓他清楚的看見了對方吐煙圈時舌頭輕突而嘴唇噘起的樣子。

 

  「就先讓我硬啊?」

  半藏朝他瞟上一眼,依舊保持側躺姿勢的雙腿隨性張著,浴衣下擺扯出的空隙讓源氏看得清清楚楚,半藏腿根處的欲望還未甦醒、那裡頭什麼也沒穿。 

  接受挑戰接受挑戰接受挑戰──如果這是遊戲內接任務的話,源氏估記在一秒內按了五百下確定,食指直接點爆了滑鼠左鍵。

  他在那句話落下的瞬間就欺向半藏,而對方配合的調整了姿勢,讓快著火的弟弟壓上他。然而當源氏想拿開那支煙管好避免吻他時燒掉什麼東西,卻被半藏抵住了額頭,輕晃煙管表示自己沒抽夠。

  源氏只好放棄索吻,他抿唇,改而咬上半藏的喉結,牙下的肌膚起伏著、艱難緩慢嚥下氣,他一手伸入兄長鬆散的浴衣內,自脇邊慢慢的滑到腰側來回撫摸,再從飽滿的胸肌由下往上壓揉,指尖順著乳暈的輪廓輕輕的畫圓,然後搓揉起因他而挺立的突起。

  半藏的呼吸變深了,這鼓勵源氏往下舔咬、順著鎖骨與肌肉的形狀一路留下濕漉的痕跡跟紅印,他像個信徒般虔誠的用吻膜拜肩上的龍紋,而半藏配合的將手搭上他的後頸──他今天的興致真的挺好。

  當他含住半藏胸前的突起時能看見半藏依舊拎著那只煙管,呼息跟胸膛隨著源氏的動作起伏,深深吸氣時他便將煙管送入口中,吐氣時便離開呼出煙霧,跟著他舔弄的節奏吞吐之時,舒服的呻吟聲也毫無保留的送出。

  天,這招他到底是哪邊學來的?

  源氏訝異於自己居然沒有因半藏分心抽菸而不滿,反而感覺菸助長了他的投入而越發興奮。

  他忍住現在就想直接強硬進入半藏的衝動,手順著腹肌向下,越過勉強繫在腰間的衣物,半勃的性器已經從衣擺中探出,被源氏碰觸到時半藏顫了一下,但源氏沒有停下,他撥開礙事的衣物抬開半藏的腿,兩指套上柱身,掌心摩娑前端,另一手則捧住囊袋、姆指打轉揉按起裡頭,受到刺激的性器越發挺立起來,源氏知道兄長凝視著自己每一個動作,便刻意抬頭看著他雙眼燦爛一笑,然後舌頭從側邊緩慢的碰觸發燙的性器,直到半片舌瓣都貼合上──源氏順著半藏的青筋細細向上纏綿,來到頂端之後、舌尖順著溝冠轉到鈴口,他用舌腹在那兒避重就輕的探索圓潤的頭部、呵出溫熱氣息哄著敏感的孔隙,偶爾他的牙會危險的低空劃過,帶來一種雖無碰觸卻驚險的麻癢,一陣陣刺激那硬起的部位,他的手指也沒有閒著,平滑的指尖擠壓起飽漲的囊袋,兄長的陰莖在源氏手中完全充血了,半藏也失去了抽菸的餘裕,他呼吸凌亂、在弟弟的手中不安的挺動腰,持煙的手僵直在空中微抖。

  「好嗎,兄長?」忍者把得意夾帶在乖巧無比的詢問語氣裡,他贏了──他總是能贏,而他這下就要來討賞。看著半藏快拿不住那管煙的手,源氏沒有停止、但也沒打算加劇手邊的動作讓半藏解脫,約定是讓他硬、而不是讓他射,這方面黑道世家出身的島田二少壞心眼使得毫不愧疚。

  「…好啊。」半藏穩住呼吸,回答得沒有絲毫不甘,掀上一層紅暈的臉龐反而夾雜讚賞,他唇角帶笑,將手中燃盡的煙管朝缸中輕叩。

  「照你喜歡的方式來吧。」

 

  源氏抬高了他的腰,讓半藏上半身靠在枕上,下半身則懸著,不願讓他因摩擦被褥而中途提早釋放,畢竟他耐心等待了這麼久,他挑起一切事端的哥哥怎麼能不陪他到最後呢?

  半藏似乎倒樂於這體勢,他靠著鬆軟而支撐身體的靠枕,雙手枕在臉下,依舊一臉閒適,他甚至不需要出什麼力。

  冰涼的液體突然落在腰窩時半藏輕哼,源氏的手指在上頭來回抹動,然後他將被身體溫熱了些的液體往下帶,順著背脊直接移入股溝,慢慢引入半藏的後方,再到內部更熾熱的甬道。

  先是緩慢的僅入一根,其他手指則溫柔的按摩起穴口,源氏此時的耐心極好,他並不急於讓兄長起反應,只是輕轉著讓緊繃的肌肉習慣,然後慢慢的加進手指,每一根加入時則再往內深入些,一點一點的把潤滑探進深處。

  半藏貓著腰,背上的肌肉繃出形狀來,手指則掐緊床單,雖然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但擴張的過程總不太好熬,本來興奮的性器不再那麼硬挺,源氏見狀不忍心的抽出手指,改而握住自己的陰莖蹭向半藏濕潤的股間,用頂端來回撫慰穴口下那塊薄而敏感的肌膚。

  「…再忍一下。」他用沙啞的聲音對半藏說、也對自己說,發現到半藏將聲音都隱忍在喉裡時,其實讓源氏更加興奮,但他不需要那麼急。

  半藏下方被陰莖擦過時喘出了聲,不知是潤滑液還是誰的體液正佈滿他的腿間,沿著大腿慢慢的滴落,源氏不只刺激著他的肌膚,也撫慰著他本來退熱的性器。待情況稍微好點後,源氏的姆指探回他身後,不同於擴張時的緩慢轉動、這次改為快緩交錯的進出,拓展後變得柔軟的後穴被雙指撐開,火熱的溫度從股間移上,抵住那被扯開一小口子的軟肉,溫存後源氏的陰莖比剛才更加濕潤,還沒進入就能從接觸的部分感覺到那股黏膩,停駐在入口處試探的稍稍推進又離去。

  「──還要讓我再等什麼呢?」半藏引頸,眼角餘光看向源氏,舌緩緩舔過自己乾燥的唇,用發問表示催促。

  下一刻源氏就全頂進了他的身體,熾熱充血的陰莖存在感極重,裡頭被快速撐開的奇異感讓半藏捲曲起腳趾,他的身體甚至隨著那股力道被往前推動。

 

  「您真是…玩得過火了。」

  聲音跟體溫都落在背上,源氏抓著半藏的腰,身體伏上兄長結實的背,啃咬起他汗濕的後頸。

  不同於剛才插入的猛烈,此刻源氏僅只小幅挺動腰,讓陰莖在裡頭緩慢的沿途留下液體,像想留給半藏一絲反悔餘地。

  「哼…會嗎?」半藏挑眉,隨著源氏的律動發出陣陣喘息,他扭動著腰抬起臀部迎合弟弟,然後在他到達深處那刻突然使上力。

 

  島田半藏!!!

  源氏在心中吶喊出聲,突如的緊縮感讓他差點忍不住,全身的熱流都聚集向一瞬間被刺激到極限的下身,他不知道自己是靠意志力忍住、還是半藏夾得太緊,總之是忍住了才沒在開始一分鐘就射出來──那可絕對會成為他們之間多年的笑話。

 

  「半藏…」源氏咬牙,雙手箝制半藏的手腕、身體用力壓上他,卻沒能阻止半藏回眸看他,他也並不輕鬆、斗大的汗水從頰邊流下沾濕了髮鬢,但那得逞笑容中的囂張絲毫沒有減少,半藏依舊壞心眼的用後穴吸吮著他的陰莖,惹得源氏索性用力的抽插起來。

 

  啪搭、咕啾──

  黏膩帶絲的水聲在源氏陰莖抽出時響起,半藏的呻吟則在他用力插入時喊出。兩邊的肌膚相互用力撞擊時,像是誰用力快速的拍著手的連響,卻又因中間牽扯出的液體顯得比那淫靡而濕黏許多。

  「哈,啊、啊啊…」

  源氏將半藏的雙手扣住、身體緊緊壓進被窩裡,後者的腰因此挺到一個絕妙的角度,不但他的陰莖能抽送得更順利更深入,也能狠狠擦過半藏的敏感點,那讓半藏顫抖的喊聲高了許多,聽來像是要哭出來也像是笑著般、帶著愉悅跟沉醉。

  「半藏、半藏──」每一次深入源氏都喊著,眼中屈服於身下髮絲凌亂又狼狽不堪的兄長點燃他心頭的嗜虐欲,忍不住用更大的力道衝撞,而那被他操出眼淚、因他而張口呼喊,唾沫自嘴角溢出的模樣,卻又讓他想放慢速度去擁抱安撫,但此時半藏就會報復性的繃緊身體讓他難以把持──他只好又回到開始的粗暴,他們就這樣不斷重複著激烈的循環,仿佛那就該是他們倆人相處必須的模式。

  「源、源…氏、源…」

  半藏破碎而嘶啞的呻吟在他一次次不停的衝撞中忽大忽小、始終成不了句,他想回應半藏,但又忍不住想繼續聽那帶著哭腔的呼喊,他是如此渴望聽到他那樣用盡全力呼喊他的名字。

  源氏咬緊牙,幾次在半藏反抗般的收緊中忍住射精的衝動,快感跟疼痛交雜著像是電流從腳尖麻到全身,他的陰莖早已漲痛得難耐、下腹部的肌肉緊繃發痠,而半藏也是──身體內源氏的力度將他逼到極限,在身下晃動的性器前端顫抖著滴下大量體液,腦袋跟身體都熱得發昏尖聲渴求著高潮,但他們倆都還不能就這麼釋放,這場性事莫名其妙成了兩人不知道有什麼好較勁的較勁。

 

  「源氏…」一次深長的頂進後,終於半藏用嘶啞的喉音喚出他的名,源氏湊近他耳旁。

  這邊、我在這,兄長。他舔咬發紅的耳廓,將回覆跟呼息全靠在半藏的耳邊交代,溫柔無比的攬住他的哥哥,陰莖頂上那個最能讓半藏有感覺的地方。

  緊接在那聲之後,是半藏釋放時微弱的發顫以及──

 

  「我的弟弟…」

 

  源氏在忍不住射出來的瞬間只想著天啊他們兄弟果然都有點變態。

 

  半藏還喘著氣,在源氏放開他後用痠麻泛紅的手腕抹去臉上汗水與淚水,以及將他的短鬚都溽濕的唾液;源氏從他身上抽開時他身上都是兩人的東西,濺滿了跨下、腹胸,在腿根與股間混雜一片,亂七八糟的沾染了被褥,但他沒多管,只是放鬆身體趴下,撈起了剛才的煙管輕輕放入口中。

  半藏似乎是累了,打算就這樣休息一會再說,但源氏還是將他攔腰抱起面對自己,半藏便乾脆坐上他盤起的腿、雙臂攀過源氏的肩頭,與弟弟交頸靠著。

  「兄長,我幫您弄乾淨。」源氏說,又回到了那個乖順的語氣,而半藏慵懶應了聲,口鼻之間輕輕吐出煙霧,想著這臭小子,剛才不是半藏半藏的喊得挺大方的嗎,這會又開始裝乖。

  源氏的手指又再度伸進裡頭,才一撐開、白濁的精液跟潤滑液混成的半透明泡沫便順著手指流了出來,源氏探向裡面,剛才他進入得太深又太猛,裡頭依舊熱得發燙,雖然並沒有特別刺激,還是引來半藏微微的反動。

 

  「──兄長,可以再來一次嗎?」雖然一秒內動用了大腦所有細胞思考得出了不要問的結論,但精蟲還沒從大腦離開的源氏還是把問題丟出口了。

  「不。」半藏給了他一個一點都不意外的句點,伴隨煙管熱燙的一下敲擊在他手臂上。

  火星灑上塌塌米,有一度半藏不滿的挑了下眉,隨即源氏用手指把按熄,機械身體在此刻也不全是壞處。

 

  他想吻他,他今天還沒有吻到哥哥的唇,不能再來一次的話,起碼給他一個吻,但半藏仍含著那管菸,源氏示意的用耳鬢廝磨、舔吻他的耳垂,而後唇延著頰邊的鬍髭到凹陷的顴骨輕輕的撫過他的肌膚、用鼻子蹭著哥哥側臉,像一隻討好的大型犬用肢體撒嬌請求。半藏舒服得瞇起了左眼,移開了煙管,側過臉──然後把煙管遞給了本來以為能吻上那張薄唇的源氏。

  「兄長…」源氏委屈的抱怨。

  「這菸絲不錯,我不想浪費。」半藏說,口中吐出溫濕的白煙打在源氏的臉上,反彈回來的煙霧讓他下顎修剪漂亮的鬍鬚也被拂動。

  源氏聽話的接過煙管放入口中,他現在的身體不像年輕時能玩,所以只能偶爾碰碰菸酒,於是他僅只淺吸一口含在鼻腔後就輕緩的吐出,而這菸確實挺好、難怪半藏不願放手,激烈的事後這麼擁抱著來根菸休息會也挺不錯,正打算多嘗幾口時,煙管又被半藏奪走。

 

  疑惑的話語還沒吐出,半藏就扯住他的下巴給了他一個吻。

 

  帶著菸草味的舌將他的捲入口中熟練的交纏起來,挑逗著柔嫩的口腔和神經密集的上顎、勾擦纏繞著敏感的舌下,等候吻許久的源氏當然樂於回應。

  源氏收緊攬住半藏腰的手,將吻加深到有些窒息的程度,打算著若能趁勢壓倒半藏,軟硬兼施索求的話或許能再讓他擁抱自己的哥哥一次——正欲傾身的時候,半藏卻突然使力把他給推倒了。

  「兄長?」他看著俯撐在自己身上的半藏,後者正像剛才一樣,將煙管含入口中,他的動作是那麼刻意而緩慢,慢得源氏即使並非忍者也能看見他用舌捲住吸口的動作在眼前重播,幾乎都要聽到Play of the game的音效。

  「源氏。」半藏看著他,光裸的臀部剛好蹭在他被那一吻再度喚醒的欲望上。「還有力氣就再來一次吧。」

  「我以為您累了。」

  「我有那麼說嗎?」

  「不,沒有,只是您剛剛拒絕了我,我以為——」

  「這種事,我說了才算。」

 

  源氏都差點忘了,島田的前當家是個控制狂。

 

  這件事他從小就知道,但長大後他們形同陌路、之後離別太久而互相理解花了太多心力跟時間,他對半藏控制欲的不滿埋在記憶深處年少叛逆的那一頁久未翻動,時間的洗練跟重逢的喜悅讓他倆給予對方的包容度高上許多,但在彼此越來越習慣將對方視作戀人後,他們多少都開始本性畢露。

  源氏雖然已經不再那麼年少輕狂,但在半藏跟前卻有人前不會展現的任性跟賴皮──半藏則是那要命的控制狂個性,雖然平常就多少能感覺,但至少外人前他會節制些,而在自己面前、特別是床上,已經很習慣性事的半藏有心情時那點愛掌控局面的壞習慣便會跑出來。

  但現在的半藏將分寸拿捏的很好、拿捏的太好了,好得讓源氏知道自己心甘情願被他掌控而毫不厭惡、甚至很喜歡,年少時他恨透的被掌控感,挪用到床上時卻能讓他興致盎然,人果然會變。源氏想,只是不知道這方面是好是壞、對他而言大致是極好。

 

  「是的,兄長。」

  源氏想起之前這個體位讓他插入得多深,而半藏又是如何忘情的在他上面扭動腰的模樣,忍不住期待的笑了。

 

 

  他醒來時,半藏已經離開了,僅剩菸箱和凌亂的床鋪,以及源氏獨自一人。

  環顧室內一圈,忍者看著混亂的環境確定自己並不只是做了場春夢後,搔了搔頭,學著半藏的方式揉一球菸絲丟入火皿抽起來。

  源氏熟練的翻開菸箱裡的抽屜,裡頭屬於這間短租套房的契約上到約日期正是明天,這表示他還能在這待個一天,然後──他拿起契約下兩張洗衣店的名片,他得負責處理這些混亂,好把租屋乾乾淨淨的還給認真裝潢的房東。

  這菸真好,源氏邊看著洗衣店的地址邊想,半藏把中意的菸留下了,那麼或許他只是出去散個步,馬上就會回來——不、沒那回事,半藏肯定是走了,而這菸是留給他的。

 

  他無奈一笑,這件事再清楚也不過,這些年來總是如此,他們像是玩著捉迷藏一樣在各個城市中推敲彼此的蹤跡,但沒有誰是鬼,他們會在人群之中對上眼的瞬間衝向彼此,然後找個地方轟轟烈烈的幹上一晚、也會在匆匆一瞥後對方的身影後,暗自得意對方沒有發現自己離去,留待下次做為話題奚落一番。

  在英雄的年代終於落幕之後,少了束縛的他們一直過著這樣的相處模式。

  聯絡的方式並不是沒有,也並不是一直毫無信息,但他自己本來就是浪子般的個性留也留不住,而半藏該說不愧是與他血緣相繫的兄弟嗎?離開了島田的他,這些年來做為傭兵浪跡天涯、與他一同前往各處做著違法的英雄,見識了未曾見過的世界後,似乎也多少喚醒了他的流浪癖,他們倆就這樣在世界和平得不需要他們之後,就分頭離開踏上了不同的旅程。

  這樣很好,比想像得更好,他一直渴望著自由、也希望半藏能夠擁有自由,而如今他們終於真正的不被任何人事物束縛了──即使是彼此的戀人也一樣,雖然總會有些寂寞,但只要能夠於同一片下天空翱翔,他們並不一定要比翼。偶爾他會推敲半藏的蹤跡前往他所在的地方,偶爾回頭時會發現半藏找到他了,偶爾他們只是等待著哪一天、兩人會在哪個街頭偶遇,愚蠢而又浪漫得無可救藥。

  唯一的約定只有在幾年之後,當他們踏足異鄉土地的腳印夠多,將想看的風景都收進眼底了,他們會再次重逢,而這次不再分開。

  

 

  他看著那根與一般相比略長的煙管,這是半藏年輕時愛用的東西,也是唯一離開島田家後,他曾經回去取過的東西。

 

  下次,千萬要記得帶上這煙管去找他,不然半藏可是會生氣的。

  源氏深深的吸了一口,這菸真好,留著他兄長呼息的味道。

 

***

作者不會抽菸,原諒我沒辦法好好的寫

同時也沒吃過肉所以不太擅長煮肉,總之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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