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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微亮。

月仍勾掛著卻淺白如紙。
東方淺淺透著光,那是在清晨時特有的、未就定位的日照光預先放出的虛亮,卻足以蓋去星光的點綴。
有如在刷濕的宣紙上大筆畫過般,濃度越接近地平線越淡些微像墨色、也些微像藍色。

-----是不容歸類為任何一者,被雙方摒棄的顏色……

開啟著的落地窗失去原本遮擋的作用、寒意濕氣及晨色大方闖入屋內,本來便是淡色系的擺設更無抵抗之力,任柔藍肆意爬上滲入每一吋纖維及構成分子。
染上異色的窗簾被流動空氣掀捲起伏,模樣離夜中水浪的距離只剩粼粼的波光無法複製。
屋中所有物品整齊排放著彷彿未曾有人動用過,溫度維持在從來沒有經過傳熱的狀態。

可以感覺得到,雖然是處於相同屋中的兩者的心思已相去甚遠…….彷彿各處於一方。

孤單的味道不具體卻反而抽象的真切。
早已失溫的咖啡浸泡在暗沉的馬克杯中染出一圈圈漬黃再也洗不淨的寂寞,同時也在幾小時之前穿透唇齒之時刻畫,在還未品嚐到甘甜之前,太強烈的苦澀已讓人眉頭深鎖……
緊靠著的牆依舊不打算被體溫感化,冰冷的襯出的幾許飄散髮絲的深色。
瞭解伸出雙手也再搆不到後,西理斯開始懷念起曾位於自己臂彎中的那份感觸。
既使近在身邊,他卻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想知道對方是否依然無恙。

-----總是習慣有他在身邊,就只是單純的在一起,什麼事都不想……那是已經習慣的兩人相處模式。
腦中毫無思緒、空白的那一刻卻比此刻那樣強烈想著對方更令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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