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含有一點讓人不舒服的因子,排斥者請斟酌觀看喔^^””~)

A chip in porridge 0.2 童話



  『必須全身染滿鮮血直到毫無感覺甚至是愉悅,你才有利用價值。』
  那個人對他這麼說過。

  月光,似乎從哪裡射入了月光,帶來一種他害怕已久的緊繃感。
眼簾不停的顫抖著,睜開眼那一瞬間,要把人拉入沉眠的睡意壓緊著眼皮,
那強烈不願醒的感覺是什麼呢?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他不敢睜開眼睛,不敢面對那在旁盯視著他的雙眼。
  「起來。」那個人冷冷的這麼說,不留一絲抗拒的餘地。
  「是。」幾乎是反射性的,睡意、一掃而空,他彈坐起身,冷汗直冒,背脊發涼,頸部僵硬。
  「哼。」像是嘲笑的一哼,「過來。」
  「是。」他掀開被單,俐落的跳下床,將雙手放到身後,挪動腳步跟上前方的巨大身影。
  不要發抖、不要發抖、不要發抖…
  
  幽暗的走廊每隔好幾公尺才吊著火把、似乎無人看顧、也無人在乎明暗與否,有的火把甚至早已燃燒殆盡而熄滅,在各個暈黃慘淡光圍的中間製造出冒出什麼也不稀奇的粹黑地帶。
  他就這麼跟著那個人走著,讓自己接受一個又一個光與暗的洗禮,直到走廊的盡頭,有著扭曲著微笑的小丑的那扇生鏽銅門。
  什麼聲音也沒有,卻反而讓他更加的害怕。
  門縫下流溢出的白色光芒,噴灑上他無暇穿鞋的腳,蝕骨的寒顫刺穿他的力持鎮定,身體明顯的、在那個人眼前顫抖。
  「猜猜看,裡面是什麼?」那個人不懷好意的獰笑著,扭開了門把,朦朦朧朧的光線下,室內的中央坐著一個女人。
  一個綁在椅上、雙眼被矇住,雙手放在扶手上五指固定而外張的女人。

  媽媽。

  他的臉色瞬間刷白,看著坐在椅上的媽媽。
  「我跟你媽媽討論過了,今天開始,你必須學習殺人的技巧。而你媽媽說,她很願意協助我們喔。」那個人像是很高興般的手舞足蹈了起來,走到椅子後方他捧住女人的頭一吻。「妳說是吧,親愛的。」
  「-----!!---------------!!-----!!」女人扭動起來,明顯的恐懼著喊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他瞪大了雙眼看著母親,也看著父親從容的抱著母親的頸項,然後笑著對他說話。
  「你看,媽媽真是有精神,」那個人慢慢的抬起頭來,「就算扯掉了舌頭聲音還是很宏亮呢。」
  「媽媽…」母親的嘴裡,原先該舌頭所在的地方只留下經過硬扯而破碎的濫肉……他不敢相信的退到牆角,身體不可抑止的發抖。
  「來、約書亞。」那個人自身後抽出長刀,丟到他前面。「用這個刺進媽媽的心臟。」
  「不要…」他茫然的搖頭,刀身反射的光讓他害怕…「不要、不要、不要…」
  「快點。」那個人語氣帶點慍怒。「沒用的小子,要你殺老鼠跟貓狗都拖拖拉拉的、就知道你殺不了人、廢物!」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他知道眼淚從眼角滑落,但他沒有伸手擦拭的勇氣,只能縮瑟著身子發抖、不停的喊著母親。「媽媽、媽媽、媽媽…」
  「你不動手,是嗎?」那個人恢復戲謔的笑容,拿起生鏽的長釘左右打量了一下放在女人的左手無名指指甲上、接著再度催促。「來,快點動手。」
  「我不、不要...」那是最愛最愛的媽媽啊…媽媽…

   喀…!!!!!!!!!

  男人拿起槌子一錘、釘入女人指甲的長釘發出一種爆裂開的悶聲恐怖的在黑夜中蔓延。

  「……!!………!!……!!」無聲的女人劇烈的甩著身子,力道之大讓固定在地的椅角螺絲鬆脫開來,美麗的面容此刻張大了嘴扭曲著,鼻翼因用力的呼吸而撐大,淚水和嘴角的血水和在一起糾結上凌亂的長髮、痛苦的喘息聲和恐怖的模樣讓人懷疑那是否真是一個人類…

  他盯著地上的長刀,刀刃上的紅點,什麼也無法思考。
  那是媽媽的、媽媽修長的手指上美麗的指甲,如今卻變成夾雜著血與肉的破片…

「刺媽媽的心臟。」那個人拔起釘子,讓母親再度掙扎。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刀身上反射著自己的臉頰上沾染了母親的鮮血。

  「刺。」那個人重複了一遍,將長釘擺上另一隻手的指甲。「不快點的話,媽媽會更痛苦喔。」

  約書亞不敢動,他不能殺了媽媽…但是不殺的話,媽媽會更加痛苦。


  在他猶豫的時候,那個人則毫不猶豫的錘下釘子。
  
  「…!!………………!!」
  
  「不要!不要!!住手!」他看著母親嘴角溢出的血與白沫,拿起地上的長刀奮力的衝向父親。
  「你想要跟媽媽一樣嗎?」那個人只是這麼說,抓住了他的刀後推開他。「這樣不行喔,約書亞。」
  「不處罰你的話,你果然不會聽話。」那個人彎下身蹲在他的面前,自他後方的架上拿下了一根鐵撬後,回到女人的旁邊。
  「等一下、爸爸!!我會聽話的…!!對不起!」即使受到多次撞擊的頭疼痛的讓他無法思考、但鐵撬的尖端更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他撿起地上的長刀,走向母親流著血與淚的殘破身軀。
  「對不起,媽媽。」
  
  什麼時候,看到母親受苦的悲憤已經被恐懼取代?

  『流到手上的是血嗎?還是眼淚呢?』

  什麼時候,恐懼感慢慢的變成一片空白?

  『刀柄沾染了一些濕滑的東西,越來越難抓穩…』

  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這麼費力呢?刺進去這個動作…』

  什麼也沒有。


***


  「結果怎麼樣呢,父親?」似乎是在門外等待了一段時間,看來跟約書亞年齡相當的男孩跟上了男人的腳步。
  「這小子可以用,雖然還不是很準確而失手了幾次,卻沒有猶豫。」男人露齒一笑,「一開始雖然顯的很害怕,但下手之後完全沒有哭鬧,一點表情或著崩潰的狀況也沒有,眼神也……。」
  「眼神…?您的意思是?」
  「那是可以殺人的神情啊,我的孩子。」男人陶醉的閉上眼睛,「完全泯滅了感情的眼神,是暗殺者最好的冠冕,他是這一批孩子裡分數最高的…喔,我不該這麼說,他可是唯一站起來殺掉自己母親的孩子呢…。」
  「您說到他有失手…」男孩思考了一下。「失手時候的您有做出處分嗎?」
  「當然,我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樂趣?」男人攤開手掌,幾顆牙掉落在地。「我把他母親的牙齒一顆顆的撬出來的時候,那小子只是一副發呆的樣子呢。」


***
  

  月光,和媽媽死的那一晚一樣的月光。
  玩弄著手上刻著自己名字的銀色雕花小刀,腳下不認識的面孔躺著、任月光下的雪花掩沒聲音,和死亡。
  即使身上沾染的什麼都掩蓋不了。
  好久好久以後約書亞才想起來,那年他才七歲。
  

***
果然還是出現了之謎.XD片段:

  「你想要跟媽媽一樣嗎?」那個人只是這麼說,抓住了他的刀後推開他。「這樣不行喔,約書亞。」
  「不處罰你的話,你果然不會聽話。」那個人彎下身蹲在他的面前,自他後方的架上拿下了一根鐵撬後,回到女人的旁邊。 「看我代替月亮來處罰你!!」
約:=口=!!!!!!!…
斬:現在是在拍哪一齣啊=口=||||…

***

  「這小子可以用,雖然還不是很準確而失手了幾次,卻沒有猶豫。」男人露齒一笑,「一開始雖然顯的很害怕,但下手之後完全沒有哭鬧,一點表情或著崩潰的狀況也沒有,眼神也……。」

   「眼神…?您的意思是?」
  「那是充滿媚惑的神情啊,我的孩子。」男人陶醉的閉上眼睛,「完全泯滅了感情的眼神,是暗殺者最好的冠冕,他是這一批孩子裡分數最高的…喔,我不該這麼說,他可是唯一站起來殺掉自己母親的孩子呢…。」
約:變態…
斬:變態…

***
大家看了NG之後就不會發現的後記ˇ:
交代一下約的小ˇ時ˇ候ˇ(其實是後面卡住所以寫這個XD|||~)
總之我只是想寫看了會很痛的文章啊XD||||…
如果能達到這目的就好了(笑),為了這個我還特地和朋友s討論很痛的情節,
不過因為太多了看了反而怪怪的,所以大幅刪減了許多^_^”~
考慮到有人很怕這種東西所以警告一下,請不要跟我說不夠恐怖啊XD|||
寫的很快樂ˇ不過這篇很不RO就是了
(不要D我嘛Q口Q~版大~~)
(???:我D你應該,不D你悲哀。)
(嘎啊啊啊啊啊啊>口<~~)
嗯咳,題外話,還是沒來的及趕上生日當天寫完啊…(泣)
總之請各位包容我這顆已經裝滿一堆詭異建築名詞的殘破腦袋(好長的一句啊XD)生產出來的渣吧||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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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terr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