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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向16R含,請慎入

坦白說我真不喜歡打這種警告OTZ




【 Briar】






  那是一個猶如暖蜜的溫黃色下午。


  銀色髮絲在膨脹的氣流中拂過,紅大衣被上升的熱分子拱起,刀劍不在身邊,雙槍靜靜在桌上安睡。

  寧靜而祥和甚至是惡魔也無心搗亂的下午。

  天氣不算炎熱,只不過比體溫略高兩三度的空氣像打包好的圓充斥在四週,不安分的推擠著卻又輕易的被不間斷的微風吹走。

  喀拉-----

  通往室內的門被推開,陰涼的空氣立刻像是逃難般的流竄出來,而暖空氣則不要命的朝內湧進。


  下午三點,置放在大廳旁的鐘稱職的響起。


  「哈囉,維吉爾。」手撐在門柱以及門把上、像是禮貌性的等待進門的允許,聲音以及左腳卻已經不客氣的打入。

  「有何企圖,侵略者?」
  挽起垂在書下的紅線,拉到三秒前還在凝視的頁面、然後啪的一聲闔上閱讀到一半的書籍,早在那抹顯眼的要命的紅自門邊的窗掠過時,坐在大廳中央的他就已經無奈的作好心理準備。


  「怎麼這麼說嘛,回家見到親愛的哥哥打個招呼是很天經地義的事。」
  嘻皮笑臉。

  「如果打招呼的是你,那一點也不天經地義而是詭異。」
  不為所動。

  「喂、維吉爾-----------」關上門,大步邁進,手指滑過沙發,旋身繞至對方背後,陽光的味道在衣擺間飄蕩。



  「來做嘛…?」聲音嘶啞、口在耳邊呵著熱氣、雙手不安分的繞過頸,大膽的發言行為已經超越暗示。



  「你還真是有興致…」順著對方動作,頭向右邊微傾,未梳理的髮絲受地心引力影響滑開,頸上動脈清晰可見。「明明是難得寧靜的下午,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但丁?」


  「你看起來也不像不答應啊。」拉開拘謹的衣領,唇吻附上不客氣的描繪著熟悉的線條。


  「呿…」輕哼一聲,偏過頭拉緊對方衣領,咬住下唇、翻挑溫軟的舌,喘不過的氣息和液體交送著在寬廣的大廳低迷發音。


  維吉爾突然終止接吻,嘴角一揚。


  「…!」促不及防,衣領受力一拉,一時天旋地轉,直到身體與地面碰撞,才反應自己被凌空甩起,跌到沙發與桌的間隙。



  「但我也沒說答應吧。」
  仍穩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雙手交叉在胸前,優雅的交疊著長腿。


  「你是認真的嗎?」
  躺在地上似乎也怡然自得,但丁反問。

  「我一直都很認真。」

  「認真?才怪。」
  他吐舌。

  「…嗯?」
  維吉爾挑眉。


  「剛剛的吻就不認真。」
  這是抗議,也是挑釁。


  「…坳不過你…」
  嘆氣,鬆開盤在胸前的雙手伸出拉起他。

  「嘿-----」
  才借力跳起、兩腳方點觸地面站穩的那一刻,立刻撲向維吉爾。

  「-----喂…」

  沙發翻倒,原本放置在維吉爾身邊的數本書籍堆成的知識之塔亦翻覆,無法不保持原本姿勢的維吉爾推推壓在身上但丁的肩,頭下腳上。
  「這樣有什麼好玩的?」額角有青筋浮現。


  「不繼續太浪費這麼美好的下午了。」
  但丁。

  「美好的下午這才是被你浪費掉了。」
  嘆息還未落盡,長腿一伸、腰身返轉,兩具身體受力朝一邊翻滾,上下位置輕易的轉換。


  「無所謂,根據老爸的例子,我們應該還有兩千年左右的時間慢慢耗-----」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
  「所以繼續嘛?」
  雖然是問句但若收到拒絕答案一定會退件重審吧。


  「在地上?…活像野獸似的…」
  儘管交纏的其中一方是自己,依舊挑剔的皺眉。



  「噗哈-----」忍不住笑出聲來,雙手繞過上方人的頸。「很適合我們這兩隻惡魔啊。」


  「說的好…」
  低頭,吻過額、吻過眉、吻過耳、吻過半闔的眸、鼻尖、下巴、喉結、經過頸肩線、吻向鎖骨,就是刻意壞心的繞過唇。

  直到受不了的人,在他吻向胸前時撐起身,雙手扣住他的臉龐主動湊上-----

  唇在齒間被咬出血紅、舌在口腔中牽出唾沫、才吐出的氣息復又竄入另一人的鼻中、太過貼近的兩張臉龐睫毛相互擦過對方,銀色的髮絲交織成網。




  『那可是一場空前絕後的唇槍舌戰。』一身紅色的傢伙在許久以後這麼評論。
  然後據說稍後他被刀砍了幾口子,原因是濫用成語。




  
  「舔的這麼仔細,你是要幫我檢查有沒有蛀牙不成?」
  咕嘟,嚥下口中的液體,張口補充剛才失去的氧氣。

  「誰叫你老是愛吃一些垃圾食物-----」
  話還沒說完,一雙攀爬上的手自後方施壓,唇瓣再度糾葛。

  
  身體緊貼著,心臟加速鼓動的感覺貼切傳來,奔流血液帶出的熱能慢慢的滲入。

  骨骼筋脈肌肉血管韌帶轉動的聲音.屬於但丁生命的聲音在耳中隆隆作響,像是地脈下緩動的高熱度岩漿。

  唇滑開,移向頸走向肩,留下濕潤的軌跡微微反光,同時但丁仰高了頭、毫不掩飾的喘息,藍色的眸子半瞇在遮蔽視線的瀏海下幾乎要失焦卻不肯移開凝視的對象。

  掌摸過胸側、刻劃過肋骨、腰間與結實的腹部、俐落退去多餘的衣物。



  但丁張口,咬,腥甜的鐵銹味暈開。



  「不是說過了不準咬人-----」被撕裂的疼痛與傷口雖然一瞬間就消失,但溢出血絲已經在得意洋洋的嘴角邊。「不、咬惡魔…」


  「你說的話我哪次聽過?」舌在唇邊慢速的舔舐血跡。
  明著來的誘惑,他非常擅長。


  「想玩火?」
  肯定句。



    Wow, my favorite.
  「 哇喔,我的最愛。 」
  擠眼挑眉,不在乎的語氣和挑釁的笑容比什麼都具吸引力。


    Great.
  「 非常好。 」


  



  「嗯啊---------…」腰身拱起、雙眉緊皺,手攀著上方的肩。

  四肢交纏,軀體相接。

 疼痛中快感衝擊著。
  但丁沉重的呼吸,放肆而大聲的自喉間發出令人臉紅的呻吟。
  藍眸微張、眼角濕潤、鼻翼起伏、血色湧上,舵紅唇頰。



  「…你一定要用跟我一樣的臉作出這種淫蕩的表情嗎?」自一樣的五官由下看去凝視隨著聲音緩動的突起喉結,似乎能了解但丁想咬人的那股衝動其來有自,掩飾性用言語毒批轉移注意。


  「因為很舒服嘛-----…」
  語氣拉長,中間夾雜雜息,肺部像是被壓擠難以呼吸,吃力的喘著氣,呻吟不斷自喉間鳴起中斷了幾次要說的話,但他不屈不撓的說完。「反正、只有你會看見……」

  
  「能說出這種話還真是不害臊啊你…」於是他俯首啃下,用牙齒與舌尖去體會骨頭的形狀與血管的縮張,腰部用力向前一挺是對於回答感到讚許的獎勵。

  「嗯…自己說不能咬人的,不公平…啊-----」抱怨、然後隨即被加快的節奏中止,埋沒在被吞噬的喉裡。

  口中有血液的甜味在擴散,充斥在鼻腔在氣管裡的味道是激素讓人動情,下方的身軀隨自己動作豪邁的擺動腰,像是抗議著還不夠想索求的比這更多-----但丁眸閉上口微張全心的享受摩擦而出的快感,那表情刺激觸感也刺激視感。



  汗水融織體液勃發心口緊促呼吸凝滯肺部發疼聲音嘶啞-----



  眼耳口鼻五臟六府身心靈魂都醉心且沉浸。


  一室空氣除兩方急緩不一的鼻息以外安靜的徹底,氣味淫靡。


  還沒鬆開的手拉下上方的人,再度瘋狂的接吻。



  維吉爾在他頻繁的掠撥下拉開一點距離宣告結束。

  兩張唇瓣之間懸著濕溽的銀絲,但丁伸舌舔去。
  嘴唇乾渇,喉嚨發疼,聲音低沉,看來剛才的確是喊的太忘我?




  

  沐浴後髮還未乾,連毛巾也不用只是用手在頭上胡亂撥著水氣,水珠不斷滴落到赤裸的上身,抬著未穿鞋的腳,但丁走下樓梯。

  翻倒的沙發已經回覆原狀,書本不見蹤影,地上凌亂已經被拖淨,維吉爾穿戴整齊,桌上半壺咖啡兩個杯子,想必是早已梳洗完畢。


  刻意拖延也沒有用嗎?但丁搖頭,走到另一邊和他面對面坐下,等待維吉爾開口。


    What do you know?
  「 你 知 道 了 什 麼 ? 」

  咖啡的熱煙橫亙在兩人之間上升。

    Huh…? Nothing.
  「 嗯哼…?不多。 」

  他實在不確定那兩個杯子中的另外一個是為了他準備,還是一種掩飾。


  張口,嘟嘴,舌在口腔中一挑,咧唇。
    Just, you are leaving me.
  「 你 要 離 開 了 。 」


  然後幾乎是很享受的看著維吉爾端正臉孔微變,痞子般笑。



  「…你不笨嘛。 」
專注盯著一樣臉孔上,自己卻擺不出來的那幅表情。
  肌肉是如何牽動,神經是以何種形勢傳遞,腦部又是怎麼發出指令才能成就如此情境?

  「和你一樣的腦袋能夠笨到哪裡去?」手指比出槍狀,朝太陽穴點兩下。

  「要阻止?」維吉爾身邊,閰魔刀在隨手可及的地方安靜擱置著。

  「我無能為力。」攤手,拿起盛滿咖啡的杯子一口飲下。「和那次一樣無能為力。」

  然後為了一點甜味也沒有的苦澀以及熱燙大大皺眉。

  「但是我還是會阻止你。」杯子在地上碎裂,拳已經揮向另一張面孔。

  維吉爾提刀格擋,沉重感觸隨而改為拉力奪走手上的刀丟到遠處。

  咖啡壺被踢翻,沙發再度傾倒,閰魔刀在角落發生刺耳的鳴聲像是抗議,沒有武器的兩人憑依著手腳相互攻擊。

  但丁一腳掃過維吉爾的下盤令他重心不穩摔落在地,跨坐在他身上箝制他的行動,揍向臉頰、瘀傷出現而後又快速消失,揍向眼角、紅腫還來不及浮起便恢復原狀,只剩拳頭上的血絲可以證明造成過傷害。

  胸前一樣的項鍊受地心引力牽引垂落搖蕩,撞向維吉爾懷裡的另一半發出悶淡的金屬音。

  維吉爾抓住他掄起的拳,毫不留情往側腹踢去,掌橫向他的下顎劈打,讓身上的但丁朝後方撞球桌上撞去,木質的撞球桌應聲崩裂、實心而質重桌球掉落在地上擊出巨大聲音,半跌坐在球桌殘骸裡、但丁啐出一口血沫,隨手抹去鼻下與嘴角血跡。

  兩雙藍眸互瞪著。
  一小時前他們才在這裡瘋狂做愛,現在則拳腳相向恨不得殺了對方。

  「你早就知道沒用的-----」維吉爾拾起閰魔刀,抽刀出鞘指向但丁。
  「放棄吧。」後梳的髮垂落在額前,他撥去,然後走向門口。

  「為什麼不是你放棄離開的念頭!」但丁跳站起,忍不住暴怒。
  修復傷口餘留下的血自額流進眼中滑下頰,他不耐煩的拭去。

  「要是你再阻止我,我會殺了你。」刀在空中甩圓,而後回鞘。
  維吉爾偏側過頭,用眼神阻止但丁想衝上來的動作。

  「而下次見面,我會這麼做。」

  門開、關上。

  但丁咬著牙閉上眼。


  「啊啊啊啊啊啊-------------------!!!!!!!!!」


  屋內傳來但丁憤怒的吼聲,接著是無數大型物品被砸在地上的聲音,甚至有半截球桌自窗口破出,可以想見裡頭必定已經滿目滄夷。


  但維吉爾沒有回頭,他不會回頭。


  他眨也不眨眼,自動將其拋之腦後。

  儘管但丁的聲音是那麼傷心而破碎。

  儘管同樣的血緣讓拳頭也隱隱作痛。




  

  然後,維吉爾在高聳的悖德之塔上, 看著遠方那不清楚但顯眼的紅。
  旗幟在飄揚,血在沸騰,靈魂在嘶吼,魔物在騷動。


  他已經想不起但丁的聲音。


  那天是一個猶如暖蜜的溫黃色下午,今天卻是一個暗沉的黃昏。
  像血染的夕陽紅的過分、雲也厚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然後,天空下起了血以及雨。




【E】




嗯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想寫滾地板而已XD
我一定是被詭異12物語搞瘋了OTZ
對還有我標題用的是HP時代用過的沒錯(毆)





不知道這丟到薔薇版會不會違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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