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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器收藏家與紅領帶.3th

 ***
【HUGO】


  「我怎麼覺得,你老是在接這種幫人拿東西的委託哪?」酒保甩甩手上的照片,然後放在亞克的面前,叼著菸的唇發出嘖嘖的聲音。
  「應該是錯覺。」亞克聳肩,隨即又改口。「不,巧合。」
  「我才不覺得是巧合。」泰瑞哂笑,大手放上亞克的頭胡亂揉了幾下,轉而大笑。「你這傢伙這麼懶,一定是想也不想就選了比較單純的去做。」
  「嗚啊……住手…!」在過大的力量下被揉的東倒西歪暈頭轉向、努力掙脫魔掌之後,亞克雙手護住頭部,整理被撥亂的一頭黑髮之後回答。「嗯,你要說是那樣也行。」

  「呼…不過你這次的目標物不是我在說…」泰瑞拿起檯面上的照片,上下翻轉又左右端詳了一會,接著擺出『HO HO~YOU GET TROUBLE!』的欠扁表情下結論。「看起來有夠給他平凡常見的耶。」
  「說的是哪。」酒保點頭、再點頭,像認同泰瑞是個美國人這件事實一樣認同到不行。「紅領帶,隨便到街上一堆人都繫著;不要說外面了,這邊現成就有一個穿黑襯衫的人繫著。」酒保看向還在耍刻意美式風的死美國佬。
  被點名的泰瑞則是很得意的雙手平舉於肩,繼續他的美式幽默。
  
  「不同只在於那條領帶勒死過人。」

  「其實實際上…」亞克眼神飄的老遠,但難得的開了口接話。「我的衣櫃裡就也有一條。」
  「嗯,搭深色的正式服裝最棒了。」泰瑞比出大拇指。
  「該不會你們手上的那兩條之一就剛好是吧?」酒保打趣的說。

  「那怎麼可能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凝視一秒,接著其中的兩人同時誇張拍桌大笑,亞克則是低頭試著隱忍笑意,但還是不自禁的笑出了聲音。

  「嗯咳,不過,委託人要的是『用來勒死十三個人的紅領帶』,還是『勒死十三個人的紅領帶』呢?這點似乎並沒有明說。」亞克調整了一下喉音,在笑聲下自言自語。
  「嗯?你在打什麼啞謎?」泰瑞不解。
  「亞克已經跟勞瑞先生作過功課了啊?」酒保收起笑容,放下手邊的器皿。「你不是裡街的人或許不知道吧,二十年前『紅領帶』的故事很有名哪,不過我當時年紀太小、不太記得實際的情況了。」
  「紅領帶,」亞克拿出先前記下的備忘錄,像是逐項念著又像是說故事的簡略說明。「二十年前的冬天夜晚,有一個少年發狂用紅色的領帶勒死了十三個人.十三個自己睡夢中的的家人、然後逃入裡街消失無蹤。雖然事發現場只剩下十三具屍體,但是經過驗屍證實勒痕出自於同一條領帶-----殘繞在他父親屍體脖子上的那條紅色領帶。當晚幾位還有目擊者看到少年吹著口哨,心情很好的走過他們面前,還揮手打了招呼。」
  「對了、那個人是那家的第二個孩子,叫做瑞迪。領帶屍體上都有瑞迪的指紋,現場還有瑞迪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再見,我親愛的家人。』…還附唇印,和其他之前貼在冰箱上的備忘一樣的語氣筆跡。所以根本可以確定就是他幹的沒錯。」

  「我還是不懂你剛剛打的啞謎的答案。」泰瑞。

  「事情還沒完。瑞迪只是消失,沒有就這麼蒸發…之後陸陸續續的,發生了好幾起同樣的命案,而且現場也都有瑞迪的字條…」酒保補充。「無庸置疑的,他成了連續殺人犯,因為都是用紅領帶犯案這一點讓人也開始稱呼他為『紅領帶』、你知道人就是愛給殺人魔之類的變態取代號,瑞迪似乎也愛透了這個名字,署名也從『瑞迪』改成『紅領帶』-----這就是困擾點。」
  「要找的是人呢,還是領帶?」泰瑞單手稱住下顎,饒富興味的思索。「我懂了。不過既然委託人自稱是『凶器收藏家』的話,要的應該是領帶吧?」
  「人類也算是一種活生生的凶器啊…」酒保搖搖頭。「何況紅領帶現在還在外頭消遙著呢。」
  「…啊?現在還沒抓到他嗎…?」泰瑞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那怎麼都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你應該從亞克的敘述就知道紅領帶挺不正經哪,」酒保像是無奈的看著遠方。「事情發生的那幾年,他幾乎每個禮拜會作一次案,可是後來,紅領帶出沒的時間跟殺死的人數越來越沒規律、有幾次甚至沒勒弊受害者就收手了,隨意到簡直像是心血來潮想起來就去玩玩一樣,抓也抓不著,裡街本來就是自掃門前雪的地方,遇到他的人算他倒楣幾乎可以說是一種默契了,當然不會有人刻意提醒。是吧,亞克?嗯?亞克?」
  酒保環顧四週,發現沒有看到亞克的身影,雙手稱住吧台將身體往前看向對面的地下。「哪,果然又…」

  「睡著了…」泰瑞轉頭看著睡到從椅子上滑落在地的亞克。
  難怪突然覺得少了一個發言者。
  「喂、你可別偷親他啊。」看著泰瑞彎下腰把亞克拎起來的樣子,酒保不禁這麼突然開起玩笑。「他不是睡美人,親了也不會醒的。」
  「要跟我打賭嗎?一個月份的晚餐?」泰瑞看看酒保再看看亞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雖然我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不過等著看我把他叫醒吧。」


***
【外界.委託人住處】


  「抱歉貿然打擾,」他看著大廳內誇張的的奢華裝潢、琳瑯滿目毫不遮掩的凶器展示櫃,以及從鋪著紅地毯的樓梯上慢慢走下來的委託人,想著他剛剛發現似乎只要再細心一點,其實就不需要特地跑這一趟的。「關於委託的一些事情,我想問清楚。」
  「你就是要幫我找紅領帶的那個人?那個亞克?」委託人意外的是個看來普通的年輕女子,特別的地方只在於身著著全黑的歌德式長裙,以及臉上濃厚的白妝。「有什麼事情?想問清楚?還是想參觀我的收藏們?你的臉上還貼著紗布?真懷疑你真的能幫我找到紅領帶嗎?」
  「請不用擔心…這不過是被朋友不小心傷到的。」亞克輕描淡寫代過。「關於紅領帶的事情,您當初似乎並沒有說清楚,您要找的是紅領帶這個人或著是他所用的凶器紅領帶呢?」
  「關於紅領帶的問題?嗯?啊…?」委託人微笑起來,舉起雙手放置在頰邊,閉上雙眼露出陶醉的表情。「紅領帶,我要的是紅領帶,勒死十三個人的紅領帶…啊啊…」
  「所以您要找的是,人或領帶?」亞克沉著的等待她張開眼,沒有間斷發問。
  「紅領帶?嗯…」委託人張開的眼看著上方,似乎那有什東西讓她移不開視線,帶著黑紗手套的雙手慢慢自頰邊游移到頸上,拉下頸上的黑絲項鍊,雙手交互著勒緊自己的頸項。「我要紅領帶…嗯…勒死十三個人的紅領帶,曾經勒死十三個人、一個月前也纏繞過我的那個紅領帶…差點殺害了我的紅領帶,多麼迷人…」
  「那麼我就當您要的是領帶了,告辭。」原來變態不是某家醫院的特產啊,亞克這麼想著,然後轉身離開。


***
【HUGO】


  「委託人是一個月前的受害者?」酒保動作華麗的翻轉著調酒杯,然後優雅的將之倒進杯裡,無視點酒的客人喝了一臉反胃的表情。「所以她要勒過她的那條領帶?領帶不是會留在案發現場?」
  「委託人不是當晚最後一個受害者。」亞克。
  「變態…」泰瑞下結論,然後一手戳戳亞克臉上的紗布。「你幹啥貼著這玩意?」
  「問你啊。」亞克用著有點碎碎唸的語氣回答,拍開泰瑞的手。「總之,根據不正式的統計,紅領帶在這一段時期的出沒機率似乎比較高,聽說有的時候甚至會看日期決定當晚下手的人數、委託人遇害的日子沒算錯的話是上個月的四號,我查了一下四號的資料,發現當晚加上委託人,的確是有四個人受害…」
  「所以?」酒保略為哼了哼氣。
  「我打算這兩天試著開始找尋他的行蹤,然後進行跟蹤。因為考慮到委託人的訴求是要勒死十三個人的紅領帶,我決定等到十三號當晚,他對第十三個人下手離開之後直接拿走領帶,就算跟蹤失敗也無所謂,我只要比任何人先拿走領帶就行。」
  「你確定他十三號一定會下手?」泰瑞攤手。
  「不確定。」亞克端起杯子,停頓了一下。「不過今年是二十週年,如果紅領帶是個不正經的傢伙,應該會想來個慶祝懷念活動之類的吧?」
  「要是失敗或是他沒出現怎麼辦?」
  「想辦法找到他,然後跟他打個商量吧…」
  「……」


***
【裡街.Side 1】


  1.2.3!
  來,讓我們唱歌吧。

  There's a nail in the door
  And there's glass on the lawn
  Tacks on the floor
  And the TV is on
  And I always sleep with my guns when you're gone

  他繫上領帶,紅色的,跟口袋裡一樣的紅色的領帶。
  吹著口哨,穿上發亮的皮鞋,輕盈的踢踢、踏踏。
  優雅的轉身,戴上帽子,在鏡子前的自己像個紳士的微笑。
  呵呵呵,嘻。

  There's a blade by the bed
  And a phone in my hand
  A dog on the floor
  And some cash on the nightstand
  When I'm all alone the dreaming stops
  And I just can't stand

  音樂,不停的重複放著,女人用慵懶的聲音在高歌黑暗。
  好像看的到她在鋼琴上,扭動著身體。
  恰拉拉,恰拉拉拉。

  What should I do I'm just a little baby
  What if the lights go out

  當年他是怎麼做的?當晚十一點,對,十一點。
  布鼓鳥正要報時的那一刻。
  所以,他自己關上燈。
  自己關燈唷。

  And maybe and then the wind just starts to moan
  Outside the door he followed me home

  要用多少的力道?持續多久?
  那醉人,讓人脊椎發麻的聲音才會響起?
  他拿起手仗,模仿著百老匯明星的動作,踢踏踏,恰拉拉。

  So goodnight moon
  I want the sun
  If it's not here soon
  I might be done
  No it won’t be too soon 'til I say goodnight moon

  拉長聲音,低吟,喜悅從鼻翼不斷的淌流。
  抑制不住的興奮顫抖。
  手中血液衝擊著的感覺越來越微弱的那一絲快感呵。
  哼哼哼,哼哼哼拉拉…

  There's a shark in the pool
  And a witch in the tree
  A crazy old neighbor and he's been watching me
  And there's footsteps loud and strong coming down the hall
  
  踢踢踏,踢踢踏,踢踏踢踏…
  床頭暈黃的小燈像是聚光燈般,照著下方音樂盒上的芭蕾娃娃。
  轉啊轉啊滴答滴答喀啦啦。

  Something's under the bed
  Now it's out in the hedge
  There's a big black crow sitting on my window ledge
  And I hear something scratching through the wall

  掩嘴,笑意太快流光可不是好事,噗滋,哼哼哼,嘻嘻嘻。
  哼唱、哼唱、滑步、快,慢。
  像.是.瘋.了.一.樣…

  What should I do I'm just a little baby
  What if the lights go out
  And maybe and then the wind just starts to moan
  Outside the door he followed me home
  So goodnight moon

  二十年耶。
  值得慶祝的二十週年哪!
  鮮花,美酒,可以沒有。
  但是派對一定要有,一定要有的。

  I want the sun
  If it's not here soon
  I might be done
  No it won't be too soon 'til I say goodnight moon

  不、不、不。
  沒有瘋,他比誰都清楚。
  這才是他所要的世界。


***
【裡街.Side 2】


  順利到讓人頭皮發麻的地步。

  坐在高樓上,用望遠鏡觀察著紅領帶的亞克皺了眉,感覺到莫名恐怖。
  原本只是尋找著戴著紅色領帶、年約三十八的中年男人這個模糊的目標加以觀察罷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幾乎確定找對人了。
  除了在觀察對象裡,看來最不正經的傢伙就是眼前的男人,再加上昨天他親眼目睹了他下手犯案,不過當天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從後方勒住了受害者五秒之後就鬆了手,接著在原地思考了幾秒後,放棄暈倒的受害者悠閒的吹著口哨離開…而且沒有留下領帶跟紙條。
  
  簡直像在排演一樣。
  
  根據這個假設,循著昨天的時間地點,也確實的跟蹤到了他。
  今晚是十三號.現在倒下的是第十二個受害者。
  『該換個近一點的地點了吧…』知道紅領帶很快的就會找到下一個受害者並結束一切活動,亞克放下望遠鏡,站起身跳下另一邊較低的建築,跟著紅領帶的腳步慢慢在夜空下前進。


***
【裡街.Side 3】


  口哨聲,停止了。

  「你跟了兩天了,總該告訴我、你是暗戀我,想要簽名,想抓我…」紅領帶站在倒下的女人前面慢慢的說著,並且緩慢的轉過身來,面對藏身在略遠暗處的亞克。「還是想要被我勒死呢?」
  「都不是。」亞克不意外,在這兩天中紅領帶早就知道他在他的身後跟著,只不過因為自己沒有妨礙他的跡象,所以他不在乎他跟著,因此他也不客氣的繼續跟下去。
  「那麼,為什麼呢?」紅領帶拉高了帽沿,複又拉低,臉孔在街燈的陰影下模糊不清,得意洋洋的慢慢踱步靠近亞克。
  「有人委託我,要拿到你的領帶。」亞克。
  「喔,這樣啊,難怪你什麼都沒做只是等待啊…」轉著手杖耍玩的同時,他直接拿下了帽子、毫不在意自己的長相曝光,溫和的臉孔上戴著方框眼鏡,內斂的雙眼和略短的髮,搭配身上的復古式深色西裝讓人看來親和的像是教會的牧師、卻笑的詭異。
  「你是要領帶的話,給你也無所謂。」說著說著,他調皮的笑著動手欲解開胸前的領帶。「反正這玩意我衣櫃裡一大堆,嘻。」
  「不…請等等。」
  「嗯哼?你不是需要這玩意?」
  「委託人所要的領帶是…」他不打算隱瞞,畢竟就他而言他不認為告訴紅領帶這件事會激怒他或著干擾他的規則,他推測紅領帶在作案現場留下領帶並不是一個必要遵守的規則、而是習慣。「『勒死十三個人的紅領帶。』」
  「原來如此啊,要的是那條。所以你等到今天,等到現在。」紅領帶理解的收手點點頭,而後又再次轉起手杖,一手指著地上女人脖子上的領帶。「那麼你就自己動手拿吧,我今天用完了,再見。」

  「…請再等等…」

  「嗯?還有什麼事嗎?」紅領帶懶洋洋的回頭。
  「嗚…」地上的女人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你沒殺透…」亞克感到脫力,果然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你不能直接拿走就好嗎?」
  「這樣這條領帶只算是勒死十二個人…」如果他就這樣拿走的話,感覺上對自己也對委託人不好交代。

說出這種話自己都覺得哪有不大對…

  「哎呀,其實我對於殺不殺透一向覺得隨緣啦…你看她這麼努力的活下來了耶…」
  「不論如何,這樣會讓我有點困擾…」不,這傢伙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可以麻煩你回來重殺一次嗎…」
  「好懶…」紅領帶懶洋洋的回答。「那就拜託你啦。」
  「…」他體會到平常自己這麼說之後別人的心情了。
  「那這樣吧 ,我們一起勒死她,這樣就比較不那麼費力了...」紅領帶微笑。

  地上好不容易恢復意識正想趁機逃走的女人刷白了臉。


***
【外界.委託人住處】


  「我就是因為懶,所以才殺掉他們。」紅領帶還是甩玩著手杖,不停的說著話。「懶的當父親的好孩子,懶的當姐姐的弟弟,懶的當妹妹的哥哥,懶得當他們的家人,呵。」
  「動手殺人不也麻煩嗎?」亞克想也不想的回答。
  「可是可以一勞永逸的話,值得啊。」這是同樣身為懶人的紅領帶和亞克的最大不同。「不過自此之後我就得自己賺錢餬口了,倒也是挺麻煩的...」
  「…好像也沒有錯?」雖然滿腦問號,但亞克還是認同。「不過為什麼你要跟著我…?」
  「哎呀,都送你一條領帶了,讓我跟又有什麼關係?」他依舊拿著手杖甩啊甩的。「我想看看委託你拿領帶的委託人是個怎麼樣的變態嘛。」
  「變態啊…」的確是變態沒有錯啦…「如果到時你想勒死她,麻煩等到我收到尾款之後再說。」
  「啊?放心放心啦,我今天沒有想殺人的念頭。」
  「等你看到她後,你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吧。」他看向已經出現在樓梯上的委託人。
  

***
【HUGO】


  「所以說那個女人拿到領帶之後,還是不斷的囉唆?」
  「嗯,她用不屑的語氣一直說著『只有領帶啊?』『真沒用!』之類的,一邊不甘心的把尾款交給我。」亞克轉頭。「嗯?真難得今天沒看到泰瑞。」
  「他在上面打架呢。」酒保看了一下手錶,然後用大拇指比了比中央有幾個人飛出來的擂台。「意思是她要的是『人』?」
  「沒錯,當這傢伙說出要人的話這邊這個就是的時候,那女人就突然飛奔過來抓住我的手,嚇了我一大跳呢。」紅領帶喝了一口酒,然後把剩下的倒進一旁的金魚草盆栽裡。「還大叫著『親愛的紅領帶,請你娶我為妻吧!自從那晚之後我就愛上您了…』的,什麼跟什麼啊…」

  「…你為什麼又跟了過來?」

  「我欣賞你嘛。」他打趣的這麼說。
  「畢竟要找到跟我很像的人太難了。」

  「哪裡像了,一點也不像。」酒保來回端詳兩人的臉,然後搖頭。「除非你說的是你們一樣懶這點?」
  「不是外表、也不是那個-----」紅領帶微笑,並且抓起亞克的手,看著他手上紅黑相間的手鍊、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呵呵呵,我看的出來,你對什麼東西都不在乎對吧?你很有潛力成為下一個我唷…」
  「…別鬧了。」亞克試著想收回手,然而腕力卻敵不過對方。
  「認真的想想看吧?」紅領帶竊笑著,將臉孔逼近亞克。「不懷惡意、純粹為了愉悅而殺人,其實是很有趣的喔。」
  「喂,你夠了沒!」酒保拍桌嚇止,因為身為店員而非保全不擅長處理,無法介入阻止而心急的大喊。

  「這位先生真愛開玩笑呢。」
  一隻手握住了紅領帶的手腕,力道之大讓他鬆開了亞克的手。
  「像亞克這麼懶,殺人這種麻煩事他一定連想都懶的想就放棄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他連呼吸都懶呢。」

  「泰瑞…。」不要擅自把人定義成這樣。
  「…這樣嗎?」紅領帶甩甩發痛的手腕,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說的也是,其實我只是來想告訴你一件事而已…」
  「亞克的睡覺時間快到了,你有話要說的話,動作最好快一點。」泰瑞扯高了嘴角、代替亞克回答。
  「…你給我等等。」什麼叫做睡覺時間快到了啊…。
  「嗯哼,其實也沒什麼。不說也無所謂。」紅領帶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手杖轉了幾圈、笑的一臉燦爛。「老兄,剛才抱歉了,我有點激動。再見。」
  「嗯。」泰瑞揮揮手。


***


  What should I do I'm just a little baby
  What if the lights go out
  And maybe and then the wind just starts to moan
  Outside the door he followed me home

  踢踢踏、踢踢踏。
  「嗯哼哼…」紅領帶走出連接HUGO的階梯,然後饒富興味的看著枯木架成的招牌。

  「我們應該還有機會再見面的。」

  他看著不遠處,即使有著月光照耀也難以辨識出是什麼的巨大黑影,吹起口哨踏著舞步離開。


【E】
***

意外的沒暴字XD…
其實這篇的生產過程滿錯綜複雜,先是我自己一開始就有『八股通俗詛咒耍心機劇情』和『凶器就在我身邊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好那條領帶在我手上失心瘋劇情』這兩個底案,接著跟友S討論就變成『紅領帶是個人,他愛用紅領帶作案』,接著又有分歧叫做『紅領帶最討厭紅領帶,所以他用紅領帶作案』這樣的東西,然後友s又極力挑撥我往『大吃亞克豆腐女性向萬歲』這條篇路走去…總之msn對談就是謎到不行啊…(笑)
有機會整理好再貼好了XD(毆),或是想要的太太可投書到以下地址…
(沒那種東西)

(曲目:追殺比爾二-愛的大逃殺.GOODNIGHT MOON)

***

【HUGO】


  「謝了。」一手握著腕上的手鍊,亞克說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泰瑞眨眨眼睛,走到吧台的老位置坐下。「倒是你,臉上的紗布可以拆了吧。」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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