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sion】

 

 
























  窗外月光自做主張的登堂入室,在銀色的交織的髮上蕩開。

  唾沫對送脣齒交纏咽喉喘吟鼻息哼嗚的聲音在除卻兩人以外幾乎什麼也沒有的空蕩房裡清晰的煽情。









  那只是,一個夢。
  他知道那是個夢。

  一個很悲傷的夢。








  血的味道在嘴裡散開。



  維吉爾、維吉爾、維吉爾維吉爾維吉爾維吉爾維吉爾-----


  吮吻吞嚥著和體內流動的一樣的流體,應是無暇顧及其他的咽喉無聲的吶喊著對方的名字。

  




     Then, you leave me and go.





  他站立在那個一點痕跡都不留,一年前卻確實有個嚴肅的男人住過的房裡。

  大片的落地窗旁窗簾被整齊撩起束在兩側,每個摺痕的大小幾乎要相同。


  他略為仰高頭。

  他看見窗外月光下黑色的惡魔之塔殘骸,也看見站在窗前的維吉爾。

  拾步,向前,故作不可思議的看著。

  『不要哭,惡魔不會哭。』
  好像在跟小孩子訓話一樣,維吉爾扯過他的衣領拉近臉龐。

  …誰在哭了。



  唇很近,近到幾乎要接吻,呼出的氣息拍在臉上還可以感受到溫度,卻連開口反駁也不敢,彷  彿那樣就會崩壞一樣。


  這是一個夢。

  在那個背負著藍色的身影離他而去的時候。




  因為這是夢…





  他抓住在頸旁的手,用一種侵略的方式吻上對方的唇,將重量壓上讓兩人跌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的開始啃咬。

  一點,也不痛。






  就算被說是像動物一樣也不管。

  維吉爾不甘示弱,扯開束縛勾上他的頸同他一般的張口便咬,傷口快速的癒合但血污殘留在乾淨的臉龐上被相觸的肌膚抹開。

  他雙手曲在維吉爾的兩側耳旁,俯跪著只用唇用齒用舌和他纏吻著。
  維吉爾緊擁著他的頰拉扯著他的髮,原本整齊而一絲不苟的領巾和髮在摩擦中被推擠的凌亂。

  什麼也不想做,他只想就這樣拋開一切一直瘋狂的吻咬著對方。





  早在那時候看到維吉爾的時候,他就該那麼作了-----




  明明是夢,暈染了血氣的慘白色肌膚下骨骼的堅硬感觸卻清晰的嚇人。

  他嚥下口中的血及液體,緩慢的眨眼。

  

  一點,也不會痛。



  
  深深呼吸進的空氣在肺部乾澀的填充。


  


  視線朦朧了起來。

  維吉爾藍色的眸光在白睫下卻很清楚。

  唇角浮現一種似笑非笑的無奈弧度,抓扯在髮裡的手鬆開換而輕拍了下。


  『不要哭。』

  和月光一樣輕冷,卻也一樣溫和。

 



  這只是一個夢,他知道。





  「誰在哭了。」
  他開口同時也睜開眼,眼角堆蓄著溫熱的液體。

  不是淚而是在額上握緊的拳裡溢出的血。

  染紅的左方視線與無異的右方視線在腦內形成詭異的交錯影像


  抹去眼角的血液,縮張緊握的有些酸澀的掌。

  穿過幾個凌亂擺置在地的障礙物,走至盥洗室的洗臉台,沖去臉上手上的血跡。




  
  撩起瀏海撥去髮,他試著面對鏡子重現夢中那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弧度。





  卻怎麼都少了什麼一樣。





  Then, you leave me and go.







  「惡魔才不會哭呢。」
  濕溽髮絲上的水滴不停的沿著頰滴下。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E】


寫來自爽用,其實是在冬大家看到大風吹樣的一張圖而想寫
因為是臨時動議所以就不多修飾了:P
是說雖然看起來有4頁多其實一千字出頭而已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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