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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感覺不太像一般人。」耶爾皺著眉,關上窗。「有種奇怪的感覺。」
  「是嗎?我沒有特別的感覺。」暗殺者也是個普通人,總不會特別臭什麼的吧?對於質問般的疑問,曼德拍拍臉頰活動肌肉,不置可否。
  「算了,這不重要。」對於曼德一向是抱持絕對信任的耶爾,橫亙在心頭的是另一件事。「事出突然、我接到了國王的信,要我這個月內回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毫無理由嗎?」曼德疑惑起來。「陛下從來不下不清楚的指示。」
  「我不在乎陛下是為了什麼,」耶爾不在乎的將只有一行字的信件交給曼德觀閱。「但是、曼德,我的摯友。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和你討論你一直逃避的話題。這一個月內卻一直毫無進展,所以我決定盡快說清楚,即使用逼迫的。」
  「甚至逼迫嗎?」他反覆審思著王看來字跡緊急卻穩定的短句,不懂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有什好討論的。「難道您從沒有想過,我希望的就是那樣?」

  「這一切都太荒謬了!我根本不能相信我竟然殘害我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只為了這愚蠢可笑的職位!?」

  「我並不覺得被殘害-----」曼德不平的發聲。「我早就說過,為了您什麼事我都願意做、犧牲生命也無所謂。」
  「你不用這麼做。你就像是我的親兄弟一樣,我不要兄弟為我犧牲。」他感到無力,對於自己位處高職卻無能為力的虛弱。
  「那麼,誰能為您犧牲?」曼德突然很想發笑。
  「我不要誰犧牲…。」
  「不可能的。」他搖頭。「這是我選擇的、最好的除去對您存疑一派的方法,也是通往我所乞求安寧的最好一條路。唸在過去的情誼、現在的忠誠,成全我吧。」
  「你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耶爾慢慢的退到柱旁脫力的攤靠、將臉埋進雙掌裡,語氣沮喪的虛弱。
  「因為我知道這一直都是您憧憬的職位。」曼德抬起手,「我這個人很簡單、就像狗一樣。只要對我好-----我就會搖著尾巴忠心不二。而您,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輕輕在空中畫了個十字。「我會用盡一切方法幫助您。」
  

門外,年老的祭司長緊閉著雙眼,深深嘆了一口氣。
「即使,你比誰都希望平凡的渡過一生。」


***


「你是說曼德大哥啊?」莎妮雅的笑容淺淺的,帶著優雅的氣質。「他在服事時期可是唱詩班的第一把交椅喔。」
「格格不入的感覺,對吧?」莎妮雅的淺笑轉為一種成喉嚨發出、咯咯咯的斷續笑聲。「這件事他最恨人家提起了,記得祭司長要他負責唱詩班的時候,他每次都是帶著不甘願的表情唱歌呢。」
「這樣啊…」在心裡想像了一下那情況、感覺硬是不對,約書亞困惑的皺眉…感覺好詭異啊…
「不過,即使是裝著不情願的表情、我還是看的出來他是很喜歡唱歌的。他在唱歌的時候,表情會慢慢的鬆懈下來、然後……」莎妮雅像是想著什麼事般看著圍牆上的鴿群,中斷了話語。
「我以為聖堂的成員只有你們呢…」端詳她的神情後,並不打算強迫對方接續下去,約書亞想起這幾天除了幾個幫忙的修女以外,沒看見任何修行的服事。
「啊,那是以前的事了。」莎妮雅再度笑笑。「唱詩班早就解散了。你也看見了,我們的經費太少了,當初在這的服事們不是離開、就是成了祭司或者武僧、更有的早就放棄神職了。」
「為什麼培育出耶爾的聖堂會遭到如此對待?」照理來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才是正確的不是嗎?
「也許我們不得人緣吧。」莎妮雅含糊的回答、接著轉轉靈動的眸帶著認同的又提起另一個可能很主要的原因。「當然,也可能代替耶爾大哥的曼德大哥太亂來了。」
「妳喜歡那傢伙,對吧?」看著少女述說某人時才會帶著的柔和表情,約書亞不由得這麼覺得。
「你是說曼德大哥嗎?當然…我喜歡他。」莎妮雅坦率的回答,長睫下紫色的眼閃爍了起來。她走向樹下、陰影下加深了藍色髮絲的黯淡。「我從小就喜歡他。但是我知道,喜歡也沒有用,以曼德大哥的個性,他不會屬於我的、自從…那之後吧?所以喜歡也漸漸的成為對親人那樣的喜歡,現在我只要聽著他的歌聲就可以滿足了,他的歌聲真的很好聽…從他的歌聲中、我覺得我可以感受到神的存在。」
『…感受到神嗎…?』他思考著,那樣被信奉著的真的存在嗎?
如果不存在,那麼莎妮雅、曼德、老祭司長、耶爾、整個教會、甚至全國的人們追求的信仰不就只是一場鬧劇?然而如此的話,神職者所擁有的力量,又是從何而來?

祂一定存在,但為什麼祂總是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
我堅持耶爾絕對沒有暗戀曼德
他們一起長大罷了...
這叫做友情,友情!
似乎很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是真的啊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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